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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承諾都算數
嵐姐有點發愣的站在那裡,酒水自頭髮上滴落滿面。清醒過來的時候,才發現七哥也已經走了,偌大的包廂兒裡只剩下了她自己。
步子有點沉重,慢慢離開了包間兒,也沒理會飯店裡路人的詬異眼光。一個混地下世界的單身女人,難喲。嵐姐雖然看似風光,但她的能量來自七哥。或許她能再投靠別的大哥,但那些人恐怕也會和七哥一樣。幹七哥這一行的,只要不是生死衝突,誰會跟公安局領導對著幹?
而且,要是因為這件事就把易軍弄到公安局,那才叫一個不值。人家在公安局裡有人,易軍要是進去了,還不被那些傢伙折騰死呀!
嵐姐和易軍的交情還算不上生死與共,但她看得上這小伙子,也喜歡這個年輕人。另外更重要的一點,她心慈。
所以,儘管是被高威這個年輕後輩如此侮辱,嵐姐也咬牙認了。
當走出飯店大門的時候,易軍還好在那裡等著。剛才易軍看到高威得意洋洋的摟著林雅詩離開,易軍就猜測到,可能嵐姐的車夠嗆能賠。但萬萬沒想到,嵐姐現在竟然是這樣落魄的樣子。
“怎麼了姐?”
嵐姐擦了擦臉上的酒漬,強做出一絲笑容:“沒事了,咱回去。”
「我問你臉上是怎麼了!」易軍有些怒吼的味道。
嵐姐咬了咬嘴唇,又輕輕拍了拍易軍的後背,“是姐不小心,酒灑了……走吧。”
易軍不傻,當然明白了一切,憤然轉頭,看了看高威剛才離開的方向,一句粗口兒自牙縫兒裡擠了出來:“馬勒戈壁的,找死!”
嵐姐看得出,易軍這是動了大肝火。她了解易軍的性格,知道如果控制不住的話,這傢伙會非常的手狠。前幾天,易軍還幫她悄悄處理過一個小麻煩,真的很手狠。聯想到高威威脅要把易軍抓起來,嵐姐忍不住有些擔心──這是要死磕啊。
但是,嵐姐又不能把高威的那種威脅告訴易軍。她知道易軍的脾氣,你越是嚇唬他,他一定就越來勁。到時候,事情可能會更加的沒辦法收拾。
易軍這股子倔強勁兒對於女人有種摧枯拉朽的吸引力,但也不可否認在某些時候會讓人很頭痛。
「走!」嵐姐拉著他的胳膊,就要向路邊走。這家旅館距離嵐姐的住處不遠,而且自己的車也被砸了,兩人是走來的。如今,她想著回去洗個熱水澡,衝一沖今天的晦氣……和屈辱。當然她拉著易軍,也是擔心易軍暴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。那個高威有公安局背景,招惹不得。
易軍咬了咬牙,出奇的冷靜。這種近乎毫無表情的態度,反而讓嵐姐心中更加沒底。一直走了五分鐘路程,易軍都一言不發。在一片迷亂的霓虹燈下,他顯得和全世界都格格不入。一身黑衣的嵐姐,此時也只是抱起雙臂默默的走著,於夏夜之中顯出一絲清冷。
良久,嵐姐這才說: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,你別犯渾。”
「不習慣被小人欺壓在頭上。」易軍冷笑。看得出,易軍並不會嚥下這口氣。 “而且,這不長眼的貨對我如何還好說,關鍵是他不該動你。”
嵐姐忽然停住腳步,凝視著易軍:“姐再說一遍——到此為止!你給我保證,絕不對那個高威動手!”
易軍一愣,不知道嵐姐其實是在為他而擔心,還以為是她遇到大事而怕了。不想讓這個女人如此擔憂,於是易軍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:“你知道的,我什麼事都聽你的。”
那就好!嵐姐輕輕鬆了口氣,語重心長:“人這輩子,少不得磕磕碰碰。忍一口氣不丟人,只要你認定了早晚能一巴掌扇回去——姐也相信你有這個本事,遲早的事。”
易軍一手抄著兜兒,另一手的拇指和食指以難看的姿勢捏住一根紅塔山,默不作聲。
嵐姐不確定是否真的說服了他,於是繼續說:「朝前看,看遠點,這才是真男人--一個配讓我秦嵐看得起的男人。你在下頭混,就得有身在下位的自覺。那個層次,至少能讓大多數人怕你;等一個人到了更高的層次,甚至可以踐踏人間法律。 所以,要忍。灣。
「十年?僅僅是這小小的金灣區?」易軍看了看周邊繁華的街道,邪乎乎的笑了笑。
「德行,說你咳嗽你還喘上了!」嵐姐說了不少,情緒也好了點,笑罵了一句,伸出瞭如玉的五根手指,「不把這金灣放在眼裡?
「好傢伙,姊你別拿這麼大的數目嚇唬我。在我看來,你都算是個大富婆了。」易軍玩味兒的笑了笑。
「我?我也就是強撐門面。除了那房子、那車,你以為我能剩多少。說難聽了就是個媽咪,在丫頭們的大腿上刨食,能掙幾個大子兒!”嵐姐沒好氣的說。
「得了,篇幅有限,關注徽信公,眾,號[紅衣文學]回复數字13,繼續閱讀高潮不斷!還指望你能包養個小白臉兒呢,看樣子沒戲了。”
「滾!哈哈哈哈!」嵐姐剛罵了句,結果又笑了。笑得不完全是歡暢,而且要把那胸中的鬱悶揮灑出來。
不知不覺,已經到了嵐姐所住的那個社區。易軍抬頭看了看三十層樓的複式房,黑燈瞎火。 “一個人兒害怕不?”
小小的玩笑,有點含蓄。
「熊樣兒!姐可記著你那句話呢--等你能把我抱到黃金屋、水晶床上!」嵐姐笑著在他胸口拍了下,幫他扯了扯廉價襯衫的衣領,忽然又把笑意收斂了一點,「你也記得姐剛才的那句話:別對高威動手,咱好鞋不踩臭狗屎。」篇幅有限,關注徽信公,眾,號[紅衣文學]回复數字13,繼續閱讀高潮不斷! 「嗯,男人下床之後的承諾,都算數。」易軍笑著在嵐姐那手上抓了一把,滑膩溫存,「走了,晚安。」這貨灑脫的轉身,背對著嵐姐揮了揮手,頭也不回。
「就知道是有賊心沒賊膽兒的!」看到易軍已經遠去的背影,嵐姐低聲咕噥了一句,隨即也抬頭看了看自己那黑燈瞎火的家,淡淡的笑了。
要是個不經世事的女孩子,或許最喜歡那種為了自己而沖冠一怒不計後果的小青年。但是嵐姐這樣的成熟滄桑女人,才懂的從另一個方面考慮問題:能讓易軍這樣的硬漢為了自己而忍氣制怒,是何等的難得。這至少說明,易軍很在乎她,以及她的所有想法。
回到家中,光潔如玉的嵐姐躺在舒適的浴池之中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一隻白皙的手在自己的嬌嫩身體上輕輕拂拭,落在玉峰的時候不自覺的輕輕用了點力氣。腦海中,沒來由的全是易軍的身影。
受傷的女人在無人處舐傷口的時候,才會最深刻體會到一個男人的重要,無論她在外面顯得何等的堅強或獨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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